相遇與錯過只有一線之隔,然而我卻一直站在這條線上,往左、往右。
留著一頭不長也不短的頭髮,長相其實很普通,但也有幾分韻味,
身高介於160~165之間,算高的了,身形瘦弱,但一點也不嬌做,是位標準的女性。
與其不相稱的,是她手裡抱著的一大疊資料,慢慢的步行在回家的路上,手裡的資料很重,
好像要把她的手折斷似的,其實原本可以不用拿那麼重的,只是因為說要幫她拿資料的男朋友沒來,
自己又因為這個原因而回絕了本來一起同行,要幫她拿回家的友人,結果讓她在集合地點抱著那疊資料,
整整等了三個鐘頭。
等不下去的她本想做末班公車回家的,沒想到早就超過了時間。
又氣又無奈的她都要哭了。
『混帳東西,下次一定要你好看!』女孩嘟著嘴,嘴裡喃喃自語。
『還不都是因為你說需要這些資料,而我又剛好有空,才幫你找的啊!』
停下了腳步,女孩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大喊,回應的只有她心裡的無奈及孤寂的夜。
還好是入秋,女孩的火氣才稍稍的降低。
『哈哈哈,佑希你好好笑噢,這什麼臉啊!』過了不久,從後方傳來了女生的聲音呼喚著自己熟悉的名字。
『比起我,你才白痴勒!』這是熟悉的聲音。
女孩轉過頭,面向後方,眼前是熟悉的面孔,然後事實就一下子被擺在眼前,
彷彿是突然日光燈被關起來的黑暗,一下子女孩根本沒有辦法適應眼前的事實。
那一刻,她的世界都靜了,他向她解釋什麼都聽不見了。剩下來的,只有擺在眼前的,事實。
閃過女孩腦中的是疑惑,重新整理思緒後轉變成為憤怒、無法諒解的情緒。
低著頭,她緊緊抱住手上的那疊資料,想要找回些實感。
掩飾著奪框而出的淚水,他緊抿著雙唇,因為過度用力,都發白了。
思緒都混亂了,她試圖以冷靜壓制住顫抖的身軀,不過卻讓自己顯的更為狼狽,更加的沒辦法融入氣氛。
『她是誰啊?』站在佑希旁邊,女孩邊勾著佑希的手邊說道。
『……朋友啊……叫……叫微晴……』佑希有點敷衍的說。
『不要叫我的…名字……』依然低著頭,微強忍著哭意,故作冷靜的吐出了這幾個字。
『…這麼晚了…為什麼妳還在這裡?』佑希。
「不為什麼,還不都為你。」
她想冷靜的從嘴裡吐出這句話,可是喉嚨卻像卡住魚刺般,連講話都痛苦。根本發不出聲音。
『妳...沒事吧...?』站在佑希身旁的女孩向前跨了一步,試著想關心她,關心他口中的「朋友」。
她勉強的將她那張早已哭的亂七八糟的臉,對著眼前不知所措的他。
唰 !
重重的,沉沉的,她將手上那疊又厚又重的資料往他身上扔,毫不留情的。
像是一次把所有的憤怒、不解、疑惑,通通都扔出去似的,她丟的很用力,
好像要喪盡全身力氣般的用力。
她沒有大叫,沒有大鬧,沒有大哭,只有── 她無聲的抗議,無聲的憤怒。
他滿臉錯愕,根本料不到她會這樣做。
她轉身,輕輕按壓著剛才因為搬了那疊資料而痠痛的手。
心裡是複雜的,不過最後她還是做了個結論。
『結果就是這樣...我們分手吧..。』
接著,她邁開步伐,向前方走去,不帶一絲眷戀的,她似乎恢復的很快。
留下滿地的資料和尷尬的他與他的另一個她。
微晴越走越快,越來越快,最後就乾脆地用跑的,用盡全身的力氣跑,
當作,就是一個解脫的紀念。
然後她就這樣,回到家後就把他與自己的一切回憶都扔了,電話也換了,作息也改了。
為的是不要再想到他,見到他。
其實她還是怕的,還是怕自己對她還有依戀,還是怕自己過了幾天後又會重新去找他。
一直這樣生活,一直到了那個,入冬的夜晚。
待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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