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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清晨。

他獨自一人從沉沉的夜裡醒來,摸向身旁空著的位子,是沒有溫度的冰冷。
也許是因為室內開著空調,而使得原本就沒有溫度的冰冷、更加的刺人。

他將雙手撫上額頭,愣愣的望向也同樣冷冰冰的天花板,思考著。

為什麼呢?

啊啊——想起來了......
他剛剛才跟那個人大吵了一架呢......這種事還真難得。明明平常那個人都是讓著他的。
所以身旁的溫度才會這麼冰冷......因為他把他趕出去了...不過那個人居然反常的沒有狂敲門、沒有打擾他。
在冷靜下來了之後...才發現、還是不能夠習慣身旁沒有他的時間呢....嘖...自己在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軟弱的啊......。

他用力的把眼睛閉上,以藉此讓自己清醒點。
睜眼,他起身,一邊掀開薄薄的被單,一邊拿起控制空調的遙控器,關掉。
隨意挑了件西裝套上,然後戴上放在桌上的首飾堆、掛了銀戒指的的項鍊。
項鍊撞在胸口。有點冰,有點痛。

他拿了件被單,然後轉身走至玄關,他轉動金屬製的們把,然後將們推開,離開前還不忘瞥一眼睡在床邊的小貓。
踏上用絨布地毯鋪陳的走道,其實他以為那個笨蛋是在走道上睡著了。不過結果並不是。
他嘖了一聲,又轉身把被單重新扔回房間。然後很不是滋味的把金屬門關上。
金屬門和牆壁碰撞的聲音有點大聲,他稍微後悔了一下。因為怕把小貓給吵醒了。
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。

他轉身,身體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形,空氣中還輕輕的飄散著,那個人特有的淡淡的煙草味和檸檬香。


目的地是十代目的辦公室。

踏在絨布地毯上的腳步聲雖然不大,但散佈在空氣中的急躁因子震動了四周寧靜的空氣。
震動著、正動著、振動著。

在轉過好幾個彎後,他終於來到了十代目,也就是澤田綱吉的辦公室門口。

伸出食指微屈,敲了下門:「十代目,是我,獄寺。」

「十代目,是我,獄寺。」

「請進。」他一邊埋頭在成堆的需批閱、已批閱過的文件中,一邊回答。

手還不停的忙著。之後他終於從文件堆中抬起頭。「怎麼了嗎?」還是一如往常親切的問候。

「呃...十代目!我來問問有沒有什麼任務可以.....」一開口就切入話題。

「沒有。」不等他把話說完,澤田很直接的回答了獄寺。

「欸?可是...最近內部不是很忙嗎?」他不解。

「嗯...。」澤田只是輕聲的應了下,接著陷入思考。

「?」而他則是滿臉疑惑的等候著澤田的答案。

沉默了一會,他開口「...該給你的任務被山本一手包了。」

「呃?」他訝異。

「呃......好像是說...平常給你添太多麻煩了,所以就......」

「......根本就莫名奇妙嘛!」他臉爆青筋,似乎相當不悅。

「獄寺,我認為他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啊...」澤田想試著安慰他。

可是似乎沒效。

「...我先告辭了。」他轉身,拉開辦公室的門,留下滿臉愧疚的澤田。離開。

那個笨蛋笨蛋大笨蛋!獄寺心裡怒吼。

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小心翼翼的呵護他啊?他又不是小朋友了!他也可以幫助十代目!

瀏海的陰影遮住了他沉重的表情。不是很清楚,但卻看的出來,
那碧綠色眼球裡閃爍著的淚光。

隨著心頭越沉悶,他移動的腳步就越快。
隱隱聽的見,淚珠滑落臉頰,滴落到絨布地毯上的聲音。
好像還聽的到,他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,彷彿要衝破胸膛,不規律的跳動著。

變的不知所措,現在根本無法形容這到底是怎樣的感覺。

不過他好像知道,因為他現在,好感動、好感動。





終於走完漫長的走道,他回到房間。
進房。房內一樣安靜的什麼都沒有。
他沒有把門關上,也沒有把燈打開,只是任由外頭走道的光線入侵。
他熟練的爬上了放置在衣櫥下的椅子,雙腳一墊、雙手一探,他摸到了一個紙盒。
他把紙盒取下,輕輕拍了下推積在上頭、佈滿歲月的灰塵,然後動作輕巧的從椅子上躍下。

坐在床沿,他把盒子的蓋子打了開來,放在很多雜物最上面的東西,是一個時鐘。

他輕輕的把時鐘放在耳邊,聆聽那鐘好像快要壞掉的聲音。

滴滴答答......滴滴答答......

冰冷卻有規律的聲音。

「真難聽。」他輕輕閉眼,聆聽。

滴滴答答......滴滴答答......

時間行走的聲音。

滴滴答答......滴滴答答......

好像雨聲。













◎貓總是喜歡往高處爬◎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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