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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-。

十月初,風吹的有點冰。

吹在他身上,使他原本就只穿了件薄薄的短衫的上半身,看起來更加的單薄纖瘦。
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溫度。
他點了一根菸,完全忽視了自己還是個學生,風又吹起。
吹起他美麗的灰白色髮絲,撥動了在空氣中蕩漾的煙灰,帶了點髮絲中夾雜的檸檬清香味。
有點燙。

「啊!獄寺你在這裡啊!找了你好久呢!」

他的腳步被突來的聲音拉住,停下。

「幹麻啊——你!」

疑惑,他不明白這傢伙爲何會站在這裡,自己明明就是跟他走反方向。

「哈哈哈!獄寺似乎還不太清楚我的名字呢!我姓山本,名武、山本武。」

這個混帳,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的名字啊!又不是蠢蛋!

「有屁快放!」

簡短的回覆,語氣中帶了點不耐與厭煩。

「哈哈!可是我沒屁放欸......」

山本似乎想拖長這段對話的期限。

「呆子!誰在跟你講這個!」

邊說,他邊舉起右手,帶了點力道往山本的左臉揮去。

不過卻被巧妙的接住了。

他臉紅,山本臉帶一抹笑意。

山本一隻手抓住他的手,有點力道。有點痛。

「嘛嘛,我開玩笑的啦!別那麼激動嘛!」

他仰頭,一臉怒意的瞪著山本。
才發現,自己比他矮了一截!!
又一臉不甘心的樣子低下了頭,”嘖”了一聲。

「...你到底想幹麻啦?」

「哈哈...也沒什麼啦,就只是希望你明天放學後等我一下而已,就這樣!」

他睜大了他碧綠色的瞳孔。

「就因為這樣你跟蹤我?」

啊——自己是笨蛋嗎?幹麻這麼自戀說人家跟蹤我啊!

「跟蹤?我才沒有跟蹤呢!」山本揮了揮手:「我是買東西買完經過這條路看到你啦!」

「那其實也沒找多久嘛...」

「嘛,其實只是碰巧遇到......」

「你這人看起來挺老實的,沒想到那麼會騙人啊!」

「哈哈,也許吧!」

「嘖!」

自己到底在幹麻,居然聊開了...

「嘛嘛,我只是要跟你講,明天放學可以在校門口等我嗎?」

「欸?」

「呃...就是...有東西想給你...只是在教室不太方便...」

山本搔搔頭,也許是夕陽的關係吧,臉看起來紅紅的。

他們一個面著太陽,一個面著陰影。

沉默了很久,夕陽都快要没入地平線,之後他終於開口。

「蛤?」

不解,他回了疑問句。

「混帳,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?」

他轉身,然後回頭:「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嗎?混蛋!」

山本只是一笑,然後說:「我等你。」

拜託這什麼三流的午間肥皂劇對話啊!噁心斃了!

逆著光,他在地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黑影,然後在轉入暗巷後消失不見。



一樣是在秋天的傍晚。

冷風一樣冰冷。

「啊!獄寺讓你久等了!」

說的好像已經知道自己會在這裡等他似的。
要不是跟十代目討論出來的結果,自己才不會在這裡等山本勒!

「混帳東西!不是要我等你?結果卻是老子我在等你是怎樣啊?」

「哈哈哈抱歉抱歉!對了獄寺我沒跟你講過我的名字?」

「有啦!有啦!就山本武嘛!」

他仰著頭,對著山本大喊。

「嗯嗯!很好很好。」

摸了下他的頭,然後他轉身翻起包包。

「你他媽的混帳東西!你哄小孩啊?」

「呃...其實算是?」

說完,他把好不容易從包包裡拿出來的,已經壓到要爛掉的盒子遞給他。

「這什麼?你約我來這麼久就是爲了要給我這個?」

「嗯...是啊!雖然有點爛爛的,不過、生日快樂啊!獄寺!」

「呃?生日?你是哪根筋不對?」

「我知道獄寺的生日是在九月,可是那時還不知道嘛...所以補送...」

「你是笨蛋嗎?我可以揍你嘛?」

「哈哈哈,也許是笨蛋吧...?」

「蛤?」

「呃...那個...你可以拆開來噢?」

「不喜歡我馬上丟掉。而且盒子也很難看,早就想拆了。」

「...早知道昨天就直接給你了...」

山本低下頭,看著有點比自己矮的獄寺拆著包裝很扭曲的盒子。

「蛤?你昨天就是爲了買這個?」抬頭,他看了一眼山本。

「是啊!已經買好要回家了,沒想到獄寺就住在附近呢!」

這段話結束,他終於拆好了那個已經扭曲變形的盒子。

「蛤?這啥?時鐘?」他滿臉疑惑與不屑。

「嗯,時鐘,而且它可以調鬧鈴、看日期與季節,很棒吧!」

「你到底在說什麼?這是基本功能吧!」

「啊!他還防水防摔噢!」

「......」

「怎麼了嗎?」山本問。

「你送我這個幹麻?我又不需要!」...嗎?自己真的不需要?

「嘛,因爲看獄寺每天上學都會遲到,而且明明都已經秋天了還不多帶件外套...」

的確。自己不會看季節穿衣服,就算是冬天、也是簡單的休閒衫。

除了學校的制服。

「要你管?」他把時鐘塞到自己的包包裡。

「我就知道獄寺會喜歡!」

「誰喜歡啦?你這白癡!我要回家了!」

「嘛,我陪你....」

「不用!我自己走!你想像那些女生一樣嗎你!跟屁蟲!」

「?......哈哈也對!明天見啊!獄寺!」

「哼,根本不想再見到你!」






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想過那傢伙會送禮物給他。

像是這種好像帶了滿滿心意的禮物他覺得噁心死了。

畢竟他從來沒收過這樣有著滿滿心意的禮物。

他沒有把時鐘拿出來用,他把他擺在一個方形的大盒子裡,

作為第一次收到這種噁心禮物的第一次。

然後他用麥克筆,在盒子上寫了大大的三字”噁心物”














時鐘被拿出來放在耳邊聆聽,然後聽膩了就被收到盒子裡,之後他拿出了一封信。

字還是一樣這麼難看,不管幾年了都一樣,字很醜很醜,爲他寫了這封不長不短的信,
一定費了相當大的力氣。




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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